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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本文以清·张志聪《黄帝内经集注》为主要参考,同时参考古籍《新刊补注释文黄帝内经素问.十二卷.唐.王冰.注.宋.林亿.校.明成化十年熊宗立种德堂刊本》以及《重广补注黄帝内经素问.二十四卷.唐.王冰注.宋.林亿等奉敕校正.孙兆.重改误.明代影宋刊本》,并结合现代田合禄、王洪图、徐芹庭、张其成、张景明等易医名家解读,梳理汇总。
历来文化传承均为口传心授,古文意义多重,翻译白话,尽显词不达意,故未进行白话解释,全书解读完成后,将分类梳理,系统解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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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命全形论:“宝”通“保”,保全、珍重。全形,保全形体。清·高世栻:“宝命全形者,宝天命以全人形也”。
从天人相应的整体观念出发,说明在天地之间、万物之中,莫贵于人。人是天地万物之主宰,又与天地的变化密切相关。医生只有充分了解人体经脉气血阴阳消长与天地间阴阳变化的联系,审察至微,随机应变,才能正确施治,获得较好的疗效。从而达到顺应自然、珍重天命、保全形体、健康无病的目的。故名“宝命全形论”。
黄帝问曰:天覆地载,万物悉备,莫贵于人,人以天地之气生,四时之法成。
王冰曰:天以德流,地以气化,德气相合而乃生焉。《易》曰:天地氤氲,万物化醇,此之谓也。则假以温凉寒暑,生长收藏,四时运行而方成立。
君王众庶,尽欲全形,
王冰曰:贵贱虽殊,然其宝命一矣,故好生恶死者,贵贱之常情也。
形之疾病,莫知其情,留淫日深,着于骨髓,心私虑之。余欲针除其疾病,为之奈何?
心私虑之:明·张介宾:“病在皮毛,浅而未甚,不早治之,则留注日深,内着骨髓,故可虑也”。
王冰曰:虚邪之中人微,先见于色,不知于身,有形无形,故莫知其情状也,留而不去,淫衍日深,邪气集虚,故着于骨髓,帝矜不度,故请行其针。
岐伯对曰:夫盐之味咸者,其气令器津泄;弦绝者,其音嘶败;木敷者,其叶发;病深者,其声哕。人有此三者,是谓坏府,毒药无治,短针无取,此皆绝皮伤肉,血气争黑。
其叶发;1、发,指发生。张志聪曰:“夫盐之味咸者,性本润下,如置之器中,其气上升,令津泄泽于器之上,如弦欲绝者,其音心先嘶败,如木气敷散,其叶早发生,此三者以其有诸内而形诸外,以比哕之腑坏,而后发于音声”;2、发,指发散。王冰注:“木敷者其叶发,言木气散布外荣于所部者,其病当发于肺叶之中也,何者,木气发散故也”;3、发,指生发。吴昆云:“造化之道,有生长必有收藏,若偏于生长而废收藏,则木一于敷布生发矣;4、发,谓发落。高士宗注:“木体坚贞,若木敷散者,则枝叶不固,而发落矣,此物病而形不全,,何况于人”;5、新校正引《《太素》作“其叶落”,张琦则从之,谓“发当作落”;6、发,当读为废,其意落也。如《香草续校书》云:“发当读为废。《论语》微子篇陆释引郑本,废作发。《庄子》列御寇篇陆释引司马本,发作废。《文选》文通杂体诗李注云:凡草木枝叶凋伤谓之废。此其义也。故其叶发者,即其叶落也。〔注]将“发”释为“发生”、“发散”、“生发”、““发落”,皆随文而注,其义难明。《太素》释义确切,而似无更改原义之必要。“发”当为“废”也,二字古同声而通用。如《尔雅·释诂》云:“废,舍也。”郝懿行义疏:“废与发通,《方言》云:“发税舍本也’,以“舍本’为'发”,'发’即'废’也。《庄子·列御寇篇》云:'曾不发药乎’,《列子·黄帝篇》作“曾不废药乎”。是'废’、'发’古字通。发之与废,义若相反,而实相成。”王念孙《广雅·释诂》“废,置也”条下疏证也说:“发与废声近而义同”。因此,“其叶发”实为“其叶废”,故以后说为是。
冰注:咸,谓盐之味苦,浸淫而润物者也。夫咸为苦而生,咸从水而有水也,润下而苦泄,故能令器中水津液润渗泄焉。凡虚中而受物者皆谓之器,其于体外则谓阴囊,其于身中所同则谓膀胱矣。然以病配于五藏,则心气伏于肾中而不去,乃为是矣。何者?肾象水而味咸,心合火而味苦,苦流汗液,咸走胞囊,火为水持,故阴囊之外津润如汗,而渗泄不止也。凡咸之为气,天阴则润,在土则浮,在人则囊湿而皮肤剥起。阴囊津泄而脉弦绝者,诊当言音嘶嗄,败易旧声尔。何者?肝气伤也,肝气伤则金本缺,金本缺则肺气不全,肺主音声,故言音嘶嗄。敷,布也。言木气散布外荣于所部者,其病当发于肺叶之中也。何者?以木气发散故也。《平人气象论》曰:“藏真散于肝”;肝又合木也。病深者其声哕。哕,谓声浊恶也。肺藏恶血,故如是。府,谓胸也。以肺处胸中故也。坏,谓损坏其府而取病也。《抱朴子》云:“仲景开胸以纳赤饼”;由此则胸可启之而取病矣。三者,谓脉弦绝,肺叶发,声浊哕。病内溃于肺中,故毒药无治。外不在于经络,故短针无取。是以绝皮伤肉,乃可攻之。以恶血久与肺气交争,故当血见而色黑也。新校正云:详岐伯之对,与黄帝所问不相当。别按《太素》云:“夫盐之味咸者,其气令器津泄;弦绝者,其音嘶败;木陈者,其叶落;病深者,其声哕”,人有此三者,是谓坏府,毒药无治,短针无取。此皆绝皮伤肉,血气争黑。三字与此经不同,而注意大异。杨上善注云:“言欲知病征者,须知其候。盐之在于器中,津液泄于外,见津而知盐之有咸也;声嘶,知琴瑟之弦将绝;叶落者,知陈木之已尽。举此三物衰坏之征,以比声哕识病深之候。人有声哕同三譬者,是为府坏之候。中府坏者,病之深也。其病既深,故针药不能取,以其皮肉血气各不相得故也”,再详上善作此等注义,方与黄帝上下问答,义相贯穿。王氏解盐咸器津,义虽渊微,至于注弦绝音嘶,木敷叶发,殊不与帝问相协,考之不若杨义之得多也。
此言脏腑经络,皆由胃气之所资生,如胃气已败,虽毒药无所用其功,针石无所施其力,欲宝命全形者,当先养其胃气焉。夫盐之味咸者,性本润下,如置之器中,其气上升,令津泄泽于器之上,如弦欲绝者,其音必先嘶败,如木气敷散,其叶早发生,此三者,以喻有诸内而形诸外,以比哕之府坏,而后发于音声。夫哕有三因,如因肺气逆而欲复出于胃者,橘皮竹茹汤主之,此哕之逆证也;如哕而腹满,当视其前后,知何部不利,利之而愈者,此哕之实证也;如有此三者之比,而其声哕者,哕之败证也。此因病深而胃腑已坏,虽毒药无可治其内,短针无可取其外,此皆皮毛焦绝,肌肉损伤,而气血争为腐败矣。黑者,腐之色也。朱永言曰:《金匮要略》云:六腑气绝于外者,手足寒,上气脚缩。五脏气绝于内者,利不禁,手足不仁。此哕之坏证也。所谓坏府者,言病深而五脏六腑,血气皮肉,俱已败坏。
帝曰:余念其痛心,为之乱惑反甚,其病不可更代,百姓闻之,以为残贼,为之奈何。
冰注:残,谓残害。贼,谓损劫。言恐涉于不仁,致谦于黎庶也。
更代,更易时月也。残贼,残忍其死,而贼害不仁也。
岐伯曰:夫人生于地,悬命于天,天地合气,命之曰人。
夫人生于地;杨曰:“天与之气,地与之形,二气合之为人也。故形从地生,命从天与。是以人应四时,天地以为父母也”。
王冰曰:形假物成,故生于地;命惟天赋,故悬于天;德气同归,故谓之人也。《灵枢经》曰:天之在我者德,地之在我者气,德流气薄而生者也。然德者道之用,气者生之母也。
人能应四时者,天地为之父母。
王冰曰:人能应四时和气而养生者,天地恒畜养之,故为父母。《四气调神大论》曰:夫四时阴阳者,万物之根本也,所以圣人春夏养阳,秋冬养阴,以从其根,故与万物浮沉于生长之门。
知万物者,谓之天子。
王冰曰:知万物之根本者,天地常育养之,故谓曰天之子。
吴崐曰:知万物,则能参天地,赞化育。是谓天之子也。
天有阴阳,人有十二节。
王冰曰:节,谓节气。外所以应十二月,内所以主十二经脉也。
《邪客篇》曰:岁有十二月,人有十二节。《生气通天论》曰:夫自古通天者,生之本,本于阴阳,天地之间,六合之内,其气九州、九窍、五脏、十二节,皆通乎天气。十二节者,手、足之十二大节也,盖天有阴阳寒暑以成岁,人有十二节以合手、足之三阴三阳,十二经脉以应天之十二月也。
天有寒暑,人有虚实。
王冰曰:寒暑有盛衰之纪,虚实表多少之殊,故人以虚实应天寒暑也。
寒暑者,天之阴阳消长也;虚实者,人之阴阳消长也。
能经天地阴阳之化者,不失四时,知十二节之理者,圣智不能欺也。
王冰曰:经,常也。言能常应顺天地阴阳之道而修养者,则合四时生长之宜。能知十二节气之所迁至者,虽圣智亦不欺侮而奉行之也。
言能经理天地阴阳之造化者,不失四时之运行,知十二经脉之理,而合于天之阴阳,惟圣智者能之,又何欺之有?欺,加也。
能存八动之变,五胜更立,能达虚实之数者,独出独入,呿吟至微,秋毫在目。
五胜更立;《汉·艺文志》:“阴阳者,顺时而发,随斗击,因五胜”。师古曰:“五胜,五行相胜也”。
独出独入;吴云:“独出独入,独知而贯通”。张云:“独得其妙,用乎此则无所不知”。
冰注:存,谓心存。达,谓明达。怯,谓欠去。吟,谓吟叹。秋毫在目,言细必察也。八动,谓八节之风变动。五胜,谓五行之气相胜。立,谓当其王时。变,谓气至而变易。知是三者,则应效明著,速犹影响,皆神之独出独入,亦非鬼灵能召遣也。新校正云:按杨上善云:“怯,谓露齿出气”。
存,存心也。八动,八风之变也。五胜,五行之胜克也。更立者,言五行之有胜制,胜则贼害,制则生化,万物尽然,不可胜竭也。独出独入者,言能存心于八动五胜,明达于虚实之数,而出入补泻之有独见也。呿,卧声。口张而不合,气之虚也。呻吟之声,气之实也,言其呿吟之至微,而虚实之秋毫,皆在吾目矣。
帝曰:人生有形,不离阴阳,天地合气,别为九野,分为四时,月有小大,日有短长,万物并至,不可胜量,虚实呿吟,敢问其方?
人秉天地阴阳之气而生此形,是以与天地合气而成九候也。别为九野者,以身形之应九野也。分为四时者,左足应立春,左胁应春分,左手应立夏,膺喉头首应夏至,右手应立秋,右胁应秋分,右足应立冬,腰尻下窍应冬至也。月有小大,日有短长,言气候之有盈虚,人与天地万物之气皆然,而不可胜量也。虚实呿吟者,以呿吟之至微,而知其虚实也。欲法天则地而为针刺之法,敢问其方。
岐伯曰:木得金而伐,火得水而灭,土得木而达,金得火而缺,水得土而绝,万物尽然,不可胜竭。
冰注:达,通也。言物类虽不可竭尽而数,要之皆如五行之气,而有胜负之性分尔。
伯言针石之道,必先定五脏,备九候,而后乃存针。然五脏五行之气,有相胜更立,不可不知,如木得金则伐,火得水则灭,金得火则缺,水得土则绝,此所胜之气而为贼害也;如土得木而达,此得所胜之气而为制化也。万物之理皆然,而不可胜竭。
故针有悬布天下者五,黔首共余食,莫之知也。
黔首共余食,莫知之也;《汉·艺文志》注:“师古曰:“秦谓人为黔首,言其头黑也'”。
冰注:言针之道,有若高悬示人,彰布于天下者五矣。而百姓共知余食,咸弃蔑之,不务于本,而崇乎末,莫知真要深在其中。所谓五者,次如下句:新校正云:按全元起本'余食’作'饱食'。注云:'人愚不解阴阳,不知针之妙,饱食终日,莫能知其妙益’;又《太素》作'饮食’。杨上善注云:黔首共服用此道,然不能得其意。
共供同。黔首,黎民也。悬布天下者,先立针经以示人,而百姓只可力田以供租税,有余粟以供养,其于治针之道,莫之知也。
一曰治神,
冰注:专精其心,不妄动乱也。所以云手如握虎,神无营于众物,盖欲调治精神,专其心也。新校正云:按杨上善云:“存生之道,知此五者,以为摄养,可得长生也。魂神意魄志,以神为主,故皆名神,欲为针者,先须治神。故人无悲哀动中,则魂不伤,肝得无病,秋无难也;无忧惕思虑,则神不伤,心得无病,冬无难也;无愁忧不解,则意不伤,脾得无病,春无难也;无喜乐不极,则魄不伤,肺得无病,夏无难也;无盛怒者,则志不伤,肾得无病,季夏无难也。是以五过不起于心,则神清性明;五神各安其藏,则寿延遐算也”。
神在秋毫,属意病者,神属勿去,知病存亡。
二曰知养身,
冰注:知养己身之法,亦如养人之道矣。《阴阳应象大论》曰:'用针者,以我知彼,用之不殆’,此之谓也。新校正云:按《太素》'身’作'形'。杨上善云:'饮食男女,节之以限,风寒暑湿,摄之以时,有异单豹外凋之害,即内养形也。实慈恕以爱人,和尘劳而不迹,有殊张毅高门之伤,即外养形也。内外之养周备,则不求生而久生,无期寿而长寿,此则针布养形之极也。玄元皇帝曰:太上养神,其次养形’,详王氏之注,专治神养身于用针之际,其说甚狭,不若上善之说为优。若必以此五者解为用针之际,则下文知毒药为真,王氏亦不专用针为解也。
以身之虚,而逢天之虚,两虚相感,其气至骨,入则伤五脏,故当知日之寒温,月之虚盛,四时气之浮沉,而调之于身,工候救之,勿能伤也。
三曰知毒药为真,
冰注:毒药攻耶,顺宜而用,正真之道,其在兹乎?
毒药所以攻邪者也,如知之不真,用之不当,则反伤其正气矣。故帝曰:余欲弗使被毒药,欲以微针通其经脉,调其血气。
四曰制砭石小大,
冰注:古者以砭石为针,故不举九针,但言砭石尔。当制其大小者,随病所宜而用之。新校正云:按全元起云:“砭石者,是古外治之法,有三名:一针石,二砭石,三镵石,其实一也。古来未能铸铁,故用石为针,故名之针石。言工必砥砺锋利,制其小大之形,与病相当。黄帝造九针,以代镵石,上古之治者,各随方所宜,东方之人多痈肿聚结,故砭石生于东方”。
上古之世,未有冶铸,以砭石为针,制有大小,随病所宜,黄帝始造九针以代镵石,经曰:小之则无内,大之则无外。盖治外者,制小其针;治内者,制其大也。
五曰知府藏血气之诊。
冰注:诸阳为府,诸阴为藏,故《血气形志篇》曰:“太阳多血少气,少阳少血多气,阳明多气多血,少阴少血多气,厥阴多血少气,太阴多气少血。是以刺阳明出血气,刺太阳出血恶气,刺少阳出气恶血,刺太阴出气恶血,刺少阴出气恶血,刺厥阴出血恶气也”,精知多少,则补泻万全。
腑为阳,脏为阴,气为阳,血为阴,人生有形,不离阴阳,故必先知脏腑气血之虚实,而后可以行针。
五法俱立,各有所先。
言上古之世,立此五法,而各有所宜先者。
今末世之刺也,虚者实之,满者泄之,此皆众工所共知也。
只知泻有余、补不足,此粗工之所共知。
若夫法天则地,随应而动,和之者若响,随之者若影,道无鬼神,独来独往。
冰注:随应而动,言其效也。若影若响,言其近也。夫如影之随形,响之应声,岂复有鬼神之召遣耶?盖由随应而动之自得尔。
法天则地者,必候日月星辰,四时八正之气,随气应而用其针,是因天地之时而调和气血也。迎之随之,以意和之,如响应声,如影随形,得心应手,取效若神,而离合出入,自有独见,不与众闻。徐公遐曰:来者为阳,往者为阴,鬼神者,阴阳之气也,言道在纯一,而若无鬼神矣。朱子曰:鬼神,天地之功用,造化之迹也。以二气言,则鬼者阴之灵也,神者阳之灵也。以一气言,则至而伸者为神,反而归者为鬼,其实一物而已。
帝曰:愿闻其道。岐伯曰:凡刺之真,必先治神,
冰注:专其精神,寂无动乱,刺之真要,其在斯焉。
真者,真一无妄。神者,阴阳不测之谓。言刺之道,虽有阴阳虚实之分,而必先归于治神。
五藏已定,
凡刺之道,毕于终始,明知终始,五脏为纪,阴阳定矣。
九候已备,后乃存针,
知诊三部九候之病脉处,而后存针以治之。
众脉不见,众凶弗闻,外内相得,无以形先,
冰注:众脉,谓七诊之脉。众凶,谓五藏相乘。外内相得,言形气相得也。无以形先,言不以己形之衰盛寒温,料病人之形气使同于己也。
《九针篇》曰:皮肉筋脉,各有所处,病各有所宜,各不同形,各以任其所宜,取五脉者死,取三脉者恇。故曰:众脉不见,众凶弗闻,言不可以滥取也。脏腑在内,皮肤筋脉在外,外内之相应者,贵在得神,而无以形先,盖言上守神,粗守形也。
可玩往来,乃施于人。
冰注:玩,谓玩弄,言精熟也。《标本病传论》曰:谨熟阴阳,无与众谋。此其类也。新校正云:按此文出《阴阳别论》,此云《标本病传论》者,误也。
言知机之道,而后乃施于人。《九针篇》曰:粗守关,上守机,机之动不离其空。空中之机,清净而微。其来不可逢,其往不可追。知机之道者,不可挂以发,不知机道,叩之不发。知其往来,要与之期。
人有虚实,五虚弗近,五实弗远,
五虚者,五脏之精气夺也。五实者,五脉之邪气盛也。夫用针者,观察病人之态,以知精神魂魄之存亡,得失之意,五者已伤,针不可以治之。故曰五虚弗近。邪实者,急取而泻之,故曰五实弗远。
至其当发,间不容瞚。
瞚,与瞬同。刺之微在迟速。知其可取,有如发机,间不容于瞬息也。
人之虚实,非其远近而有之,盖由血气一时之盈缩尔。然其未发,则如云垂而视之可久;至其发也,则如电灭而指所不及。迟速之殊,有如此矣。新校正云:按《甲乙经》'瞚’作'暄'。全元起本及《太素》作'眴'。
手动若务,针耀而匀,
匀:张介宾云:“匀,举措从容也”。
冰注:手动用针,心如专务于一事也。《针经》曰:“一其形,听其动静,而知邪正”,此之谓也。针耀而匀,谓针形光净而上下匀平。
动,用针也。务,专一也。耀,光净也。匀,均匀也。
静意视义,观适之变,是谓冥冥,莫知其形,
静意视义,观适之变;杨介宾:“可以静意,无劳于家物也。观其义利,观其适当,知气之行变动者也。此机微乃是窈冥象妙之道,浅识不知也”。宽案:据杨注,观察其适意与变动也。
适,至也。静己之意,视针之义,以观气至之变。冥冥者,视之无形也。言形气营卫之不形于外,而工独知之。
冰注:冥冥,言血气变化之不可见也。故静意视息,以义斟酌,观所调适经脉之变易尔。虽且针下用意精微而测量之,犹不知变易形容谁为其象也。新校正云;按《八正神明论》云:观其冥冥者,言形气荣卫之不形于外,而工独知之,以日之寒温,月之虚盛,四时气之浮沉,参伍相合而调之,工常先见之,然而不形于外,故曰观于冥冥焉。
见其乌乌,见其稷稷,从见其飞,不知其谁,
冰注:乌乌,叹其气至。稷稷,嗟其已应。言所针得失,如从空中见飞鸟之往来,岂复知其所使之元主耶!是但见经脉盈虚而为信,亦不知其谁之所召遣尔。
张介宾曰:此形容用针之象有如此者。乌乌,言气至如乌之集也。稷稷,言气盛如稷之繁也。从见其飞,言气之或往或来如乌之飞也,然此皆无中之有,莫知其谁为之也。
伏如横弩,起如发机。
王冰曰:血气之未应针,则伏如横弩之安静;其应针也,则起如机发之迅速。
帝曰:何如而虚?何如而实?
冰注:言血气既伏如横弩,起如发机,然其虚实岂留呼而可为准定耶?虚实之形,何如而约之?
复问治虚实之法。
岐伯曰:刺虚者须其实,刺实者须其虚。
冰注:要以气至有效而为约,不必守息数而为定法也。
言刺虚者,须俟其气至而实;刺实者,须俟其气泄而虚。
经气已至,慎守弗失。深浅在志,远近若一。如临深渊,手如握虎,神无营于众物。
远近若一:明·吴昆:穴在四肢为远,在腹背为近。
所针经脉,虽深浅不同,然其补泻皆如一俞之专意,故手如握虎,神不外营焉。
按《针解论》云:刺实须其虚者,留针,阴气隆至,乃去针也。刺虚须其实者,阳气隆至,针下热,乃去针也。经气已至,慎守弗失者,勿变更也。深浅在志者,知病之内外也。远近如一者,深浅其候等也。如临深渊者,不敢堕也。手如握虎者,欲其壮也。神无营于众物者,静志观病人,无左右视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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